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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9 ? 在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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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9   在乎

◎咱倆這幾天那麽多次都沒用t。◎

書上說‘害怕’這種情緒是不能分享給別人的, 但雙人蹦極比起單人,到底是多了一個‘同生共死’的人。

站在群山之巔的蹦極平臺上,蔣莞全身綁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安全設施, 微微垂眸看著根本看不到底的光景, 心臟都被一只無形的手揪緊了。

緊張的胃痛。

但等賀聞朝換好衣服走過來抱緊她,蔣莞又覺得,沒那麽害怕了。

情緒的確是不能分享,但肢體感覺可以。

此時一個擁抱幾乎等於全世界的靠山, 最為穩妥的‘安全感’也不過如此。

被放開繩索跳下去的那一瞬間, 蔣莞忍不住的放聲尖叫。

一躍而下,周遭什麽感覺都沒有了,什麽緊張胃痛心砰砰跳……都沒有。

她死死閉著眼睛,耳邊只能聽到凜冽的呼嘯風聲, 還有那雙緊緊攬著她腰身的手臂。

只知道,賀聞朝一直在她身邊就夠了。

蔣莞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力氣,叫了多大聲, 只知道短暫但卻極致刺激的蹦極結束後, 她生理性的眼淚飆了一臉, 嗓子都是啞的。

又痛,又爽。

有些人沈迷於極限運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,這種類型確實是在普通生活中體會不到的刺激,但是……她可不想再試第二次。

這也是蔣莞對這次蜜月最深刻的記憶了。

至於其他的, 則都是她和賀聞朝在各種場合‘暗渡陳倉’,悄悄摸摸doi的事情。

畢竟他們都是走南闖北慣了的人,對於旅行這種事並不覺得很新鮮, 頭兩天玩夠了之後, 就還是覺得□□做的事最有意思。

這種浪漫的群島, 就是天然的歡好場所。

只要沒人,他們觸及到對方的目光,就能輕而易舉覺得身上火燒火燎。

——大概是特殊的時間,地點,讓本來還算自控的兩個人都變成了傳說中的‘性緣腦’。

蘇兮打電話過來‘慰問’她的時候,蔣莞還趴在落地窗前被‘收拾’。

透過眼前一片霧蒙蒙的水色,窗外都是海天一色的唯美夜景。

她‘唔嗯’著輕輕顫了聲,本想直接把電話掛斷,但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賀聞朝腰腹的緊繃,突然意識到一件事。

——他更害怕被人窺探到,更註重‘隱私’,那……對於這種打破認知的越界行為,會不會更興奮?

很壞心眼兒的,蔣莞摁了接通鍵。

不過下一秒就被男人捂住唇飛快掛了,賀聞朝決不允許她嬌滴滴的聲音外洩半分,哪怕是對閨蜜,也是一個音符都不行。

“找死是吧?”他把手機扔到遠處,掐住她的下巴狠狠親。

“不行了。”蔣莞知道自己是挑釁了,但也忍不住‘咯咯’的笑,喘著求饒:“再弄就真的要死了……”

這話倒不是假的,她身體從骨頭縫裏面泛酸。

說出來沒出息,但就是,□□的。

賀聞朝也不再繃著,痛快放過了她。

蔣莞氣若游絲的趴在落地窗前,這才終於有興致欣賞一下窗外美景。

身體被擦拭幹凈,身上披了件絲綢的睡衣……反正事後的一切都不用她管,幹待著休息就好。

過了一會兒,賀聞朝拿了塊布丁甜點給她。

蔣莞側頭看了一眼,那晶瑩的甜品軟嘟嘟的,色澤鮮艷,放在窗臺上的餘震還在抖。

她克制著食欲,‘哼’了聲:“你是用這個討好我麽?”

別以為她會就這麽輕易原諒他那麽兇!

賀聞朝沒說話,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。

就像是小狗狗一樣在無聲的撒嬌。

蔣莞輕嘆口氣,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天生沒出息——對美色毫無抵抗力,不就應該被拿捏的死死的?有什麽好計較。

她沒說話,把布丁拿過去吃了。

-

蜜月結束回程的那天,蔣莞在飛機上睡的比來的時候踏實。

也不是因為累,最後兩天賀聞朝不知道為什麽‘收斂’了許多,沒有拉著她這個那個,可能考慮到漫長的回程時間了。

可能她提前進入了倒時差狀態。

飛機落地在京北是傍晚,剛剛過七點鐘,八月份的天空夕陽還沒徹底落下。

蔣莞在飛機上睡夠了,看到賀聞朝有些疲憊的神色,主動請纓開車回去。

他們來的時候就是開車的,在機場租了個位置。

一周多的時間沒回到自己家裏,不得不說還是有些想,蔣莞開車從機場回到荔景花園的一路上心情都是雀躍的。

或許這就是自己‘有家’和‘沒有’的區別。

三年以前,她還無比排斥自己土生土長的這座城市。

比較掃興的就是,回去的一路兩個人的手機都響個不停。

沒辦法,他們都是工作上比較忙的類型,如今結婚加上度蜜月前後耽誤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——

各自公司的人八成都快瘋了。

尤其賀聞朝的合同馬上到期了,他忙著結婚,還得應付著幸遇要求的最後幾個商務合同,一邊還在籌劃著未來的工作室……

時間基本都是擠出來的。

從機場到家裏的半個小時,他不想接電話也不得不接了兩個。

長眉一直皺著,顯然很煩。

這幅淺淺發脾氣的模樣像個高傲大貓,讓蔣莞忍不住笑:“老公,你特別像那種暑假走到最後一天的小學生。”

但是,賀聞朝又不是不愛上學的學生。

頂多是……現在溫柔鄉裏還沒回過神來。

賀聞朝修長的手指轉了轉手機,輕輕嘆氣:“過兩天就得出差,去C市拍廣告,還有一個演奏協會的事情…大概一周左右。”

剛度完蜜月就得‘分開’,任誰也得不開心一下。

蔣莞倒是想得開,主動勸他:“很正常嘛,之前堆積了太多工作了,我公司那邊也有好多事要處理。”

這些天也就是她比較放肆,時不時就把手機關機,要不然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崔瑩和唐逸闌的電話。

賀聞朝想了想,叮囑她:“不要太忙,按時吃飯。”

每次他出差去外地,最擔心的就是她的飲食問題。

“嗯嗯。”蔣莞點頭,不以為然:“操心什麽啊,我又不是小孩兒了。”

她現在的腸胃被他養的超級棒,可不似從前。

賀聞朝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,有些煩躁。

他趁著紅燈扮過她的臉,輕輕咬了口唇瓣:“你比小孩兒還讓人操心。”

一個就這麽讓人心神不寧了,要是有兩個怎麽辦?

蔣莞努了努嘴,把車子穩穩倒進自家小區的車庫裏,沖著他得意的一挑眉:“誰家小孩兒這麽會開車?”

她一語雙關,特意強調了‘開車’兩個字來逗他。

“……”賀聞朝無奈,笑著搖了搖頭,拎著行李箱走進電梯。

過了兩天,賀聞朝臨出差之前又揪住她強調一遍:“我不在的時候註意一日三餐,不許總吃外賣和垃圾食品,聽沒聽懂?”

“哎呀,知道啦。”蔣莞口是心非地應和著:“你好煩哦。”

好不容易他不在,不偷偷破例一下才怪呢,誰要聽這些。

賀聞朝還不了解她麽?看著蔣莞眼珠子亂轉就知道她嘴上答應,實際上半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
他氣笑了,繼續說:“不行的話就去你姐姐家裏蹭晚飯,給我拍照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。”蔣莞捂著耳朵尖叫起來:“你神經病啊。”

她才不要。

“蔣莞,別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。”賀聞朝黑眸瞇了瞇,嚴肅道:“這幾天咱倆那麽多次都沒用套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這兒。”他指了指她平坦的小腹:“可能都有了。”

雖然時間太早,無法確定,但以他們的次數和頻繁性,以及身體健康程度,是很有可能的,所以賀聞朝不敢大意。

蔣莞楞住,呆呆地看著他。

“是啊,確實有可能。”她喃喃道,不自覺撫摸自己的肚皮:“畢竟你s進來那麽多。”

而且是她的要求,不用措施。

“行吧。”蔣莞也覺得自己確實是大大咧咧,嚴肅應承下來:“我肯定不亂吃東西,這次說真的。”

賀聞朝立刻反問:“意思是你之前都說假的?糊弄我呢?”

“……討厭。”蔣莞心虛的不直面回答。

“蔣莞,別因為自己可能有孩子才註重身體。”賀聞朝皺眉,直白的說:“你重要的多。”

……

蔣莞被這句話砸迷糊了,不自覺笑了笑。

甚至這種愉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,帶給公司的每個同事。

下班後,蔣莞真的開車去了蔣葵家。

既然答應了賀聞朝要健康飲食,那她還不如過來蹭飯,畢竟蔣葵家裏的飯菜不但健康還好吃——

姐夫陸宸一手廚藝相當了得的。

蔣莞拎著從海島買回來的禮物,在門口摁了門鈴後等了好一會兒,才有人過來給她開門。

但既不是蔣葵也不是陸宸,而是一個面孔陌生的中年婦女,而且打扮的很日常,穿著家居服就像是住在裏面的。

她見到蔣莞也是不認識的,楞了一下:“你好,請問你找誰?”

“呃,蔣葵不是住在這裏嗎?”蔣莞皺了皺眉,幾乎懷疑蔣葵搬家了。

“哦哦,你找小葵啊。”中年婦女恍然大悟,連忙說:“你是她朋友麽?我是她婆婆,最近住這兒幫她照顧孩子。”

啊,原來是姐姐的婆婆……她們確實沒見過,畢竟自己壓根就不怎麽回家,哪兒來的機會。

蔣莞反應過來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蔣葵妹妹了,因為她實在不懂如何應付長輩。

含糊地應了聲,她問:“請問她人呢?”

“我兒子和媳婦去醫院照顧病人了,她父親前兩天住院了。”中年婦女嘆了口氣,似是有些無奈:“估計得挺晚才回來呢,你要進來等嗎?”

說完等了會兒,她也沒等到眼前這位漂亮小姐的回應。

“閨女?”她追問了句:“你要進來等嗎?還是打個電話給小葵?”

蔣莞回神,感覺半邊身子有些麻,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。

“不,不用了,我改天再來……”她聲音飄忽,末了還是忍不住裝作‘無意’間的關心:“請、請問蔣葵…她去了哪個醫院?”

“市醫院,我那親家火氣大的喲,工作時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兒,氣的突發急性心梗,當場就被推去市醫院了。”老人家在這大房子裏無聊的緊,難得遇見個人登門拜訪,話匣子就打開了:“做了三個支架呢,還好現在情況穩定住了,這人老了有點病啊痛的都太常見了……”

蔣莞聽的額前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,八月天,可確實是冷汗。

原來就算說了‘老死不相往來’,也不可能做到真的一點都不在乎。

她抿了抿唇,低聲道:“阿姨,謝謝你。”

轉身上了車,蔣莞毫不猶豫的開去市醫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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